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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健室---上課前五分鐘---

保健室裡空無一人,只有細小的呼吸聲。

而保健室老師今天請假,來代理的老師很善良,看見悠晨臉色蒼白的樣子,便留給她獨自休息的空間。

 

「喀啦──」門被拉開了。

「老師?」悠晨的聲音裡有多半是氣音,聽起來有點虛弱。

她翻了身,在床上坐起,拉開布簾查看來人

突地,她倒吸了口氣,不敢相信的瞪著他。

他竟然會來?不是說已經不要她了嗎?為什麼還要來?

當下,悠晨是不敢做任何動作,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動作,就這樣看著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。

 

一直到他走到床沿坐下了,伸出那溫暖的手輕撫她的臉頰,她的臉才「騰」地紅透了。񗹤

悠晨向後坐了一位,拉起棉被擋住幾乎整張臉,顫抖的問:「你你怎麼來來找我…?

他見她這樣怕自己,不免感到心痛,但還是露出他輕鬆的一面,笑著回答:「也沒什麼,只是擔心妳。」悄悄地遮掩自己的情緒,

接著說:「我好久沒回來了,之前都在好萊塢當工讀生,而就在上個禮拜,我接到消息說我可以先演主配角,然後再評估我的能力來決定是否讓我演主角。」

他愉快的笑笑,接下去說:「但是要演主配角也要先經過一個月的密集訓練,在那期間,我也必須住在那裡,不能回來。」

他嚥了嚥,忽視她顯露在臉上明顯的失落之情,開口:「於是我決定,先搬回來住一段時間,

因為在離要去好萊塢接受訓練之前有給我一年的時間做準備,所以我就回來了。也就是說,今年年底左右,我就要離開這裡。」

悠晨暗想,反正,你要走還是要留,都不關我的事。

「喔,很好啊,恭喜你。」她擺出冷漠的態度以及對不熟的人說話的表情,微微扯動嘴角,露出微笑。

看她這樣如此的滿不在乎,當下,夜于皺了皺眉,忍住不該有的怒火,盡量平靜的說:「晨我不會,也不敢要求重新來過,

而且我也想了很久,我認清錯的是我所以我要告訴妳,我對不起妳。」他低下頭,低得很徹底,幾乎是磕頭了。

看他這樣誠意十足的對她,令悠晨也有些不知所措,推推他的肩膀連忙說:「別這樣沒有」要你磕頭的意思啊!

一句話斷斷續續,但夜于早已知道她要說什麼,所以他抬頭後的神情雖黯然卻有一點溫暖:「恩,妳還是一樣善良。」像是早已摸透彼此底細,

他們可以讀懂對方內心想的。

他安撫她躺下,並輕柔地替她蓋好被子,嘴角微揚,無限的寵愛在這時洩漏,只是保健室無他人,且悠晨則是轉過身不看他。

他輕拍她的背,既有節奏又溫柔,而悠晨就這樣睡著了,夜于摸摸她仍然發熱的額頭,但還好,因為有流汗了。

接著,夜于把看得到出汗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擦乾,然後重新蓋好她的被子:「好好睡吧,醒來後,我會盡我所能,讓我不後悔。」

 

 

---早上---

青青草地,藍藍闊天,白白浮雲,悠晨正躺在校舍後的一處乾淨草地上,因為這裡並不會有人經過,

只是偶然中,悠晨發現了它,所以這裡變成她的秘密天地。

「恩」她咬著一片草葉,舒服地展了展身肢。

真想就這麼待在這裡,什麼都不想就這麼與世隔絕就好了

 

---教室---

她怎麼沒來?夜于心想。

他坐在位置上,撐著下巴看向悠晨座位那邊的窗,並無心思聽課─反正,他不聽也是成績一樣好。

下課的時候,已經沒有像昨天一樣轟動,大家都已經很自然的把他當普通同學,這樣適應的如此之快,令夜于不禁有些咋舌。

不過他覺得這樣也好,省得他煩。

夜于年底要走的事,除了他和悠晨別無他人知道。

 

 

悠晨看著天,讓自己放空,不讓那些煩心事擾心頭。

「呼好舒服。」她呼出一口氣、伸展了身體,閉上眼休息,便不知不覺的睡著了……

而這一睡,就使她直接翹掉一整天的課了,不過悠晨的位置本來就不顯眼,老師沒發現,也算正常,

至於她的好友─咲央則是因為今天恰恰好的發燒請假了─可能是被悠晨傳染

 就這樣,沒人提起悠晨,就不會注意到悠晨,她的存在,自小就不明顯。

夜于是個例外。

 

 

這裡是哪裡?灰濛濛的,腳下還有踏水的聲音,我為什麼在這裡?要去哪裡?做什麼?身體,不聽使喚

悠晨滿臉不安的往那不知哪裡的地方走,彷彿沒有盡頭。

…!!」「」過不了多久,她聽到了有人的說話聲,想開口,卻不做到;想轉身逃開,卻動不了。

她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一幕幕地在眼前上演

她看到她自己和夜于牽著手,甜蜜的有說有笑

她聽到他們正討論著『明年的情人節』要怎麼過

她看到他溫柔的縱容她

她聽到他輕柔地在她耳邊細訴『我愛妳』

她看到後來他們為了另一個女人吵架

她聽到她告訴他那女人想要的是滿足她自己的虛榮心,不是真的愛他

她看到他一臉難以置信的甩開她的手

她聽到他說『我們分手吧』

 

臉頰旁流過兩道清水,她不自覺,以為下雨了,抬頭看了看真的在下雨原本灰濛濛的空間,變得更加陰冷

她抱住自己的肩膀,微微的顫抖,揚了揚嘴角,想大笑愚蠢,卻怎麼都笑不出

她想,一定是因為太冷了,才會凍僵克制不住的嗚咽聲從喉嚨深處發出……

 

 

嗚嗚」她醒來時,面頰上一片濕冷,因為哭了,又加上有微風吹過,這陣輕柔的涼風變成了刺骨的寒風撫過她的面頰。

怎麼做了那種夢?我應該是不再想和他有交集不想了。

她撐起身,甩了甩頭,她不想要,她什麼都不要,只要她和他,能有屬於自己的幸福。

但是那幸福,已經不會是他們共同編織。

 

乘著幸福羽翼 是否就能真正幸福?

 

很多時候,人會把事情想得太複雜,雖說: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但還是會有無法以第三者的角度來看事情的時候。

那麼,這該怎麼辦?

表面的說愛,不長久,能有互相關心體貼的心,那幸福,才會是延續一萬年不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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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梓*櫻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